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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津夫|發展數字經濟體系的趨勢和路徑

來源 : 未知 ? | ?2022-04-22

        “數字經濟發展趨向體系化,信息經濟、網絡經濟向數字經濟演進,以及云、網、端、臺的融合創新和廣泛應用,推動形成數字經濟體系基本框架。要適應數字化的新趨向,就需要把握數字經濟發展規律,加快發展數字經濟體系,全面提升數字經濟水平?!?/span>


        本文作者系盤古智庫學術委員、北京工商大學數字經濟研究院院長白津夫,文章來源于《中國經濟評論》第22期。

發展數字經濟體系,對于全面提高數字經濟的體系化水平,加快推進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大意義。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已形成規模和速度優勢,需要加快發展數字經濟體系與之相適應,從而在更高水平上和更深層次上推動我國數字經濟健康發展。


一、數字經濟發展趨向體系化


從規模擴張到體系優化是經濟成長的規律性特征,也是經濟形態自我完善的過程。經濟規模性增長推動經濟體系不斷豐富完善,從而持續提升經濟發展水平。20多年來,數字經濟規模持續擴大,其發展速度之快、輻射范圍之廣、影響程度之深前所未有,推動數字經濟加速從規模擴張向體系化轉型。數字經濟的高創新性、強滲透性、廣覆蓋性,進一步放大融合發展效應,促進數字技術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推動實現經濟體系重構和創新。


(一)數字經濟發展從規模擴張向體系優化轉型。數字經濟是信息經濟和網絡經濟的進一步深化。通常認為,數字經濟發展經歷了信息經濟、網絡經濟、數字經濟的演進過程。有研究稱,數字經濟是信息化1.0(信息化)、信息化2.0(網絡化)到信息化3.0(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融合)逐次深化的結果。事實上,隨著信息經濟和網絡經濟體系日益完善,數據資源的大規模聚集、深度挖掘和融合運用,特別是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融合發展,為數字經濟規?;l展創造了條件。因此,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數字經濟作為“特殊的經濟形態”一經出現,迅即成為經濟熱點并呈現規?;l展之勢。1996年美國學者唐·泰普斯科特在《數據時代的經濟學》中正式提出數字經濟概念。從1998年起美國商務部先后多年出版《浮現中的數字經濟》和《數字經濟》研究報告。數據顯示,全球數字經濟快速增長,占GDP比重進一步提升。根據中國信通院測算,2019年,全球數字經濟平均名義增速為5.4%,高于同期全球GDP名義增速3.1個百分點。其中發展中國家數字經濟增速遠超發達國家,2019年發達國家經濟增速4.5%,而發展中國家數字經濟增長7.9%。但從總量看,發達國家遠遠領先,表明發達國家開始從規模增長向體系優化轉型,率先進入平穩增長階段;而發展中國家正處在增長的爆發期,整體處于規模擴張階段。同時,全球數字經濟占GDP比重由2018年的40.3%增長至2019年的41.5%。其中發達國家占比達51.3%,發展中國家占比為26.8%。表明發達國家數字經濟發展已經形成整體規模優勢。


從我國發展實踐看,近年來數字經濟以較快的速度發展,對整個經濟增長的貢獻日益增大,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日益顯現。應當說,在數字技術創新支撐下,我國數字經濟已經形成規模和速度優勢。2003年至2018年,我國數字經濟增速顯著高于同期GDP增速,并且從2011年以來,數字經濟與GDP的增速有擴大之勢。按照可比口徑,2018年我國數字經濟名義增長20.9%,高于同期GDP增速約11.2個百分點。數字經濟占GDP比重逐年提高,2005年為14.2%、2008年為15.2%、2011年為20.3%、2014年為26.1%、2017年為32.9%、2019年為36.2%。增幅持續擴大,反映數字經濟規?;倪M程加快。然而,2020年以來,其占比和增幅都有所放緩,如2020年增幅為38.6%,比上年僅增長2個多點,這還是疫情期間數字產業超常發展的背景下。這也從一個側面印證了數字經濟發展正從快速規?;蝮w系化轉型。


(二)發展數字經濟體系漸成重點。如果說2020年以前是數字經濟規模化發展階段,那么從2021年起,數字經濟體系建設將成為重點,并開啟全新發展階段?!丁笆奈濉币巹澗V要》明確提出,我國數字經濟在“十四五”時期轉向深化應用、規范發展、普惠共享階段。在《“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中進一步明確,到2025年,數字經濟邁向全面擴展期,2035年,數字經濟將邁向繁榮成熟期。也就是說在未來20多年,數字經濟發展無論在規模上還是在體系上都將發生新的變化。


適應發展變化的需要,我國通過對統計體系調整,明確數字經濟及其核心產業統計分類。在國家統計局發布的《數字經濟及其核心產業統計分類》中,借鑒經合組織和美國經濟分析局分類方法,結合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現實,從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兩個維度,確定了數字經濟的基本范圍,其中數字產業化包括:數字產品制造業、數字產品服務業、數字技術應用業、數字要素驅動業、數字化效率提升業5個大類,突出了與國民經濟各行業產業深度滲透和廣泛融合的特點,勾畫了數字經濟體系基本框架。


從現實發展看,全球主要國家數字經濟發展重點指向體系化和規范化,各個國家競相戰略布局發展,加快數字經濟體系建設,搶占戰略制高點,著力塑造新的競爭優勢。


美國聚焦數字經濟前沿技術,構建數據驅動的國家戰略體系;創造競爭有效、可持續發展的創新制造體系等。


歐盟在2014年就提出數據價值鏈戰略計劃,著力培育數據生態體系。從數字單一市場、數據保護、人工智能等領域推動數字經濟發展,打造全球數據賦能社會的典范和領導者。


英國以建立數字強國為目標導向,提出連接戰略、數字技能與包容性戰略、數字經濟戰略、數字轉型戰略等戰略體系,整體推進數字經濟創新發展。


我國也進一步加強數字經濟整體布局,我國“十四五”規劃明確提出,加快數字化發展,打造數字經濟新優勢?!丁笆奈濉睌底纸洕l展規劃》全面布局數字經濟發展。近年來,我國深入實施數字經濟戰略,新一代數字技術創新活躍、快速擴散、加速與經濟各行業、各領域深度融合,有力支撐數字經濟體系豐富和發展。


但是,從總體看,我國數字經濟體系還處于發育過程中,產業體系的基礎支撐薄弱,數字產業發展協同性不夠,在消費和生產中的應用總體失衡。因此,要適應數字化的新趨向,把握數字經濟發展規律,加快發展數字經濟體系,全面提升數字經濟水平。


二、數字經濟體系基本框架


數字經濟體系是一個動態發展過程,隨著信息經濟、網絡經濟向數字經濟演進,將不斷豐富發展數字經濟體系。特別是5G、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技術的快速演進,云、網、端、臺融合創新和廣泛應用,推動形成數字經濟體系基本框架。


從目前數字經濟成長階段看,發展數字經濟體系要重點加強以下方面建設。


(一)發展數字技術基礎支撐體系。這是數字經濟的底層邏輯和發展根基。以5G、集成電路、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人工智能等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快速演進、群體突破、交叉融合,“技術—產業”交互迭代效應持續增強,正在深刻改變全球技術產業體系。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的規模化優勢明顯,但數字技術基礎先天不足,既缺少原創技術和基礎理論支撐,也缺乏應有的邏輯體系。事實上,至少在互聯網經濟發展階段,我們基本上“跟著感覺走”,技術模仿多于創新。比較分析,中美兩個數字經濟大國在半導體、操作系統、云計算等底層技術和核心技術方面的差距已是共識。發展我國數字經濟體系,必須加強關鍵核心技術攻關,提高數字技術基礎研發能力,盡快實現高水平自立自強。


首先,要加大關鍵技術創新力度,聚焦網絡信息前沿技術和具有國際競爭力的關鍵核心技術重點發力,加快實現重點突破和整體提升,“把發展數字經濟自主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其次,要“加強新型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加快建設高速泛在、天地一體、云網融合、智能敏捷、綠色低碳、安全可控的智能化、綜合性數字信息基礎設施,夯實數字經濟健康發展的基礎。


再次,要“加快發展工業互聯網,培育壯大集成電路、人工智能等數字產業,提升關鍵軟硬件技術創新和供給能力”。


(二)健全數據資源體系。數據是數字經濟的核心要素,數據的深度挖掘、廣泛運用、合理流動,成為經濟體系優化的強大驅動力。我國具有海量數據資源優勢,數據的爆發增長、海量集聚蘊藏了巨大的價值,為智能化發展帶來了新的機遇。但是,要把存量優勢轉化為發展優勢,需要體系化集成、集約化運作。依托數據要素確權、交易單位、定價機制、交易市場、交易監管機構。構建數據權屬與收益制度體系、數據定價交易市場體系、數據共享與安全隱私保護體系、數據技術標準與基礎設施支撐體系、數據市場開放體系等。要深化大數據應用,打造數據生態圈。


同時,要推進數據專業化開發和規范化應用。數字經濟發展的特征之一,就是數據收集、傳輸、存儲、計算、分析和應用作為一個強有力的行業。通過“數字足跡”“數據洞察”,深度挖掘數據資源,“讓數據自己說話”。與之相適應,還要建立起強大的數字儲存能力。


我國《“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明確,到2025年,數據資源體系基本建成,利用數據資源推動研發、生產、流通、服務、消費全價值鏈協同。數據要素市場體系初步建立,數據確權、定價、交易有序開展,加快推進各類體系建設。這將對發展數字產業體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三)完善平臺經濟體系。平臺是數字經濟的重要組織形式,也是發展的神經中樞。我國《“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明確提出,推動平臺體系進一步完善,促進數字經濟健康發展。


近年來,平臺經濟快速發展,在數字經濟體系建設中發揮不可替代作用。通過平臺整合線上線下資源,實現高水平互聯互通,有助于貫通國民經濟循環各環節,提高全社會資源配置效率。打開產業邊界、貫通產業鏈條、優化關聯組織、節約交易成本、提高整體效能、實現融合發展。在此基礎上,更加有利于推動數字經濟體系發展完善。進一步推動平臺經濟發展,加快數字經濟體系建設,需要重點關注以下兩個方面。


首先,要加速用工業互聯網平臺改造提升傳統產業、發展先進制造業。運用新一代信息技術,探索構建適應企業發展需求的“數據中臺”“業務中臺”等新型架構模式。依托平臺優化資源、重構流程,實現平臺接單、按工序分解、各工廠協同的共享制造模式,不斷開創產業深度融合的新路徑。


其次,要支持消費領域平臺企業挖掘市場潛力,增加優質產品和服務供給。引導支持平臺企業加強數據、產品、內容等資源整合共享,拓展創新、生產、供應鏈等資源共享空間。


(四)發展數字產業體系。數字經濟發展優勢取決于數字核心產業和數字產業集群聚合能力,以及在此基礎上數字產業體系的完善程度。依托數字核心產業加快形成數字產業集群,構建數字產業體系,這是數字經濟的主體支撐和活力源泉。


首先,要大力培育發展數字核心產業,進一步提高數字核心產業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這是數字產業體系的核心主體,也是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標志。2020年,我國數字核心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達到7.8%,支撐了我國數字經濟規模發展。到2025年,數字核心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達到10%,將進一步提升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我國數字經濟發展較快地區,數字核心產業占比不斷提高,如江蘇省提出近期目標是數字核心產業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達10.5%左右;浙江省則提出數字核心產業增加值增長20%。這在提高數字經濟發展質量的同時,也為加快發展數字經濟體系奠定堅實基礎。


其次,圍繞數字核心產業打造數字產業鏈供應鏈價值鏈,推動形成數字產業集群,夯實數字產業體系的根基。同時,還要促進數字技術向經濟社會和產業發展各領域廣泛滲透,推進數字技術、應用場景和商業模式融合創新,不斷豐富數字產業體系。


(五)數字化服務體系。數字化的技術經濟特征,進一步放大了數字服務功能,實現服務模式創新,促進形成數字化服務體系。在基礎端,通過提供技術基礎服務,重構業務流程,強化服務貫通,形成新的產業服務化模式;在平臺端,整合線上線下資源,精準匹配供給需求,更好暢通經濟循環;在生產端,沿產業鏈供應鏈拓展服務鏈,促進生產服務一體化;在消費端,通過多樣化、個性化服務,推動形成新模式、新業態、新場景。


發展數字經濟體系要進一步完善數字化服務體系,更好發揮數字化服務廣覆蓋、強滲透優勢,促進數字基礎設施廣泛融入生產生活,強化對政務服務、公共服務、民生保障、社會治理的支撐作用。推動優化數字營商環境,進一步提升電子政務服務水平,不斷完善網絡化、數字化、智慧化的利企便民服務體系??傊?,要按照《政府工作報告》要求的:“釋放數據要素潛力,更好賦能經濟發展、豐富人民生活”。


當然,我國在數字服務應用上還有很大成長空間,與美國相比存在較大差距,美國數字服務應用占比接近80%,我國則不到50%;我國數字服務應用增加值低于美國4.5萬億元。因此,必須高度重視數字化服務的發展,著力在數字服務應用上實現新進展,這是發展數字經濟體系的重要一環。


(六)完善數字經濟治理體系。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完善數字經濟治理體系,健全法律法規和政策制度,完善體制機制,提高我國數字經濟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建立協調統一的數字經濟治理框架和規則體系,建立完善與數字經濟發展相適應的法律法規制度體系和數字經濟安全體系。建立政府主導、多元參與、法治保障的數字經濟治理格局。構建適合數字經濟發展的治理體系,推動治理創新,提高治理水平,確保數字經濟健康有序發展。


1.明確規則、劃出底線,建立數字經濟公平競爭監管制度。要完善主管部門、監管機構職責,分工合作、相互配合。同時,要預防和制止濫用行政權力排除限制競爭。


2.改進和提高監管技術和手段,把治理貫穿創新、生產、經營、投資全過程,實現事中事后全鏈條全領域監管。


3.主體自律和社會監督相結合。一方面要明確平臺企業主體責任和義務,建設行業自律機制。另一方面,要開展社會監督、媒體監督、公眾監督,形成監督合力。


4.以高水平互聯互通推動數字經濟規范發展。通過相互聯通破除各種形式的壟斷壁壘,實現資源的有效整合與跨界融合,防止為追求過度競爭而損害市場公平。


(七)優化數字經濟生態體系。這是數字經濟發展和體系建設的重要內容。數字經濟生態體系實質上是經濟社會數字化過程,是經濟社會主體間關聯互動、相互作用的社會經濟生態系統。


首先是經濟數字化。從消費端到生產端,多領域全覆蓋,進一步提升數字經濟滲透水平。目前,數字經濟在農業、工業、服務業的滲透率為8.9%、21.0%、40.7%。


其次是社會數字化。從數字社會到數字公民,從數字城市到數字鄉村,從數字政務到數字生活。推動數字化社會全覆蓋,深化數字化的認知、理解和共識,形成更廣泛的數字文化。培養數字公民,提升全民數字技能;建設數字政府,提升公共服務、社會治理等數字化智能化水平,不斷提高數字化在社會各領域的滲透率。讓全民共建數字社會,共享數字紅利。


三、加快發展數字經濟體系的路徑

加快發展數字經濟體系有多重路徑選擇,這其中以下五個“協同推進”具有突出意義,需要引起高度重視,切實有效推進發展。


(一)協同推進線上線下互聯和現實空間數字空間互通。從目前發展看,線上線下聯通快速推進并廣泛應用,依托平臺整合線上線下資源,實現深度融合發展,已成為數字經濟發展的常態。但是,現實空間和數字空間互通還存在很大的落差,既存在戰略認知不足,也缺乏總體規劃布局,其整體發展還落后于發達國家。

推進數字經濟體系建設既要包括線上線下融合發展,也要涵蓋現實空間數字空間的互聯互通,這樣才能構建完整的數字經濟體系,也才能真正把握數字化大趨勢,適應數字技術演進規律,在更寬領域、更深層次、更高水平上推進數字經濟發展。

事實上,數字經濟發展已經不囿于線上線下互聯,開始向現實空間和數字空間互通深化。有一個現象值得特別關注,“元宇宙”概念提出迅即演化為“元宇宙現象”,各類研究成果頻出,一些地方在《政府工作報告》和產業發展規劃中也出現元宇宙內容。其實這不能簡單認為是炒概念、趕時髦、博眼球,而是數字化發展的趨勢性變化,數字空間日益呈現在我們面前,推動數字經濟進入全新發展階段。

“元宇宙”簡單說就是平行于現實空間的虛擬空間,是越來越真實的數字空間。從技術維度來解說,就是包括虛擬現實以及結合了數字世界和物理世界各個方面的增強現實。人們通過電腦手機等進行場景融入并體驗交流互動,通過融入生產和銷售場景,在享受精準服務同時,以數字模擬優化供應鏈、引導產業鏈等。在工業元宇宙方面,更是把三維設計、虛擬現實、人工智能、數據孿生等融為一體。正是在這個意義上說,隨著元宇宙形成與發展,將對傳統經濟概念、時空概念甚至價值觀念帶來深刻影響。

實際上,數字化已打開了空間領域,開拓了現實空間和數字空間互通的路徑,通過數字空間映射現實空間,不斷放大數字空間的優勢,并引領現實空間發展。如果說,線上線下結合是現實空間數字化的過程,那么數字空間就是數字化創造的新世界,打開新視域、創建新體系,在數字空間有更加無限可拓展的領域,并且可以直接融入現實空間,重組現實空間結構,提升現實空間發展水平。

所以,要把握數字化的大趨勢,主動融入創新發展的大潮之中,以更加積極主動地協同推進“兩個空間”的互聯互通。

(二)協同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這是當前數字化發展的一個重大課題,也是推動數字經濟健康發展的重點所在。因為只有協同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才能真正釋放數字經濟的潛能,更好發揮數字化優勢,優化現代經濟體系,促進高質量發展。當然,協同不是趨同,不能簡單化為“齊步走”。

事實上,產業數字化領先增長是全球數字經濟發展的常態。有數據表明,2019年全球產業數字化占全球GDP比重為35.0%,在數字經濟中占比達到84.3%。我國的情況大體相似,2019年產業數字化占我國GDP比重為29%,在數字經濟中的占比80.2%。產業數字化為何領先增長?從我國情況看,與產業數字化量大面廣,主要是與大量實體產業數字化轉型形成的群體數字化效應有關,也與現行統計分類直接相關。隨著《數字經濟及其核心產業統計分類》實施,將對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格局帶來一定影響。

當然,協同發展就是要優化增長格局,要促進產業數字化和數字產業化保持合理增長水平。目前,數字產業化明顯落后于產業數字化。2020年我國數字產業化規模達7.5萬億元,在GDP中占比7.3%,在數字經濟中的占比20%。而產業數字化規模達31.7萬億元,在GDP中的占比31.2%,在數字經濟中的占比80%。

如果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協同度長期失衡,既難以形成相互有效支撐,甚至還會形成相互掣肘。從長遠發展看,數字產業化具有更大的發展空間,而且將為產業數字化提供源頭支撐,因為加快數字產業化發展,有利于產業數字化提升。所以,必須高度重視協同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遵循數字經濟發展規律,作好協同發展這篇大文章。

協同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要深化線上線下融合發展,沿產業鏈深度融合線上能力和線下生產力,促進產業鏈各環節互聯互通,形成產業鏈企業間協同互動,產業鏈、供應鏈、價值鏈聯動發展。包括深化產業鏈合作,推動產業體系重構;通過平臺整合線上線下資源,形成平臺化產業生態;推動人工智能同各類產業融合,推進“現代優勢產業集群+人工智能”;通過場景化融合,推動形成新業態、新服務。

(三)協同推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融合發展。融合發展是數字經濟的基本形態,是數字文明的核心要義。數字文明區別于工業文明的“競爭”最大化,更加體現“協同”最優化。通過整合線上線下資源,促進技術經濟多要素深度融合,進一步深化融合發展的內涵。

首先,推動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融合發展。一是要防止數字經濟“脫實向虛”,即國外學者講的經濟“去物質化”。二是要防止實體經濟低水平循環,通過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全面提升實體經濟水平。三是要防止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各行其道,畸輕畸重,甚至相悖發展。既不能簡單維持實體經濟發展現狀,也不能以數字化發展擠壓實體經濟發展空間。通過“深度融合”,以發展數字密集型產業為引領,再造經濟新形態、重塑發展新優勢。

其次,融合發展不是數字經濟+實體經濟,而是體制性、機制性、生態性和效率性的融合。主要體現在:體系化重構:發展現代產業體系;機制化轉型:促進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生態化重組:構建全新產業生態體系;效率化提升:促進產業全面提質增效。

再次,通過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融合發展,著力發展“新實體經濟”。區別于傳統實體經濟,其特點是以知識、科技、互聯網、數據信息、計算能力為核心驅動,從根本上提升實體經濟的質量效益。

(四)協同推進數字化治理和治理數字化。事實上,面對數字經濟的發展要求,我們同時面臨數字化治理和治理數字化問題。前者強調適應數字化發展進行治理創新;后者強調治理手段和方式的數字化創新。現在,我們做數字化治理文章多,怎樣規范治理平臺,整治數字經濟秩序等等。但是,治理數字化明顯不足,如何適應數字經濟發展的規律,運用數字技術手段和方法,實現精準治理,還需要下很大功夫。

總的原則就是以發展為導向創新治理方式。數字經濟沒有現成的治理模式,需要全面創新監管理念和治理方式,以適應數字經濟創新發展的要求。要從實際出發,區分不同情況,強化精準化、精細化監管,以利于更好推動數字經濟健康發展。

(五)協同推進數字合作和有效競爭。數字經濟的核心要義是共生協同,更加要求多領域的聯系合作,全方位互聯互通,從而實現共同利益最大化。所以,必須加快構建數字合作格局。目前,數字合作格局尚未有效形成,不同行業、不同區域、不同群體間數字鴻溝未有效彌合,甚至還有進一步擴大趨勢。這個問題必須引起高度重視,通過發展數字經濟體系擴大數字合作機會,創造縮小數字鴻溝的條件。

一是構建數字合作格局。數字化創造更多利益契合點、合作增長點、共贏新亮點,推動形成更廣泛的數字合作格局。這將從根本上縮小數字鴻溝,促進共同發展。

二是推進高水平互聯互通。推動多領域、全方位合作,深化互聯互通伙伴關系建設,打造開放包容的合作模式,共享發展新機會、合作新紅利。

三是增強主體的數字意識和能力。提高全民全社會數字素養和技能,營造良好數字氛圍,提供公平發展機會,讓民眾廣泛參與到數字化中來,合力推進數字化發展。

四是通過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推動更深層次的交流合作。推進“數字絲路”和“絲路電商”加快發展,打通物流堵點,暢通經濟循環,從更寬領域和更深層次上開創數字合作新局面。

當然,合作不能替代競爭,更不能以犧牲競爭為代價。有效競爭是發展的內生動力,也是提高數字經濟發展效率和水平的重要路徑。加強數字合作是基于發展的合作,是提升發展活力、共享發展成果的合作,這需要通過有效競爭來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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